文喻九州

三月两更,废稿一帚。

【留白】正邪(上)

•小伙伴们点的文,警匪/哨向/相爱相杀;我对警匪的理解仅限于刑法刑诉法上的沙雕案例【跪下】如果有什么错误就请当笑话看))

•这篇文真的卡了很久,水平也不太行,大家凑合凑合吧嘤【轻轻跪下】

·顺便,不知道为啥我被限流了,害,大家有缘看见吧。



“刘昊……哎,现在得喊你秦风了。”张若昀抱着一大袋档案材料扔到办公桌上,顺手拍了拍紧张得脊背笔挺的刘昊然,“你也早点习惯。”

刘昊然舔了圈干涩的嘴唇,随手翻开最顶端的文件夹。

一个月前他以优异的成绩从刑警学院毕业,很快被分配到警局工作。家里人本来盘算有张若昀这位表哥照看着能放心,结果张法医非常有家国情怀地向上打报告说请不要对他好一点刘昊然是块砖哪里有用往哪搬!

于是,初出茅庐的刘昊然,连办公室的桶装水都没有喝满三杯,就被外放出去——做卧底。


“别紧张,虽然我们和那位打过不少交道,但你是刚来的,脸生。”张若昀好像刚刚记起来面前的人是自己表弟,凑过来嘘寒问暖。他在兜里掏了半天,摸出一张身份证塞进刘昊然手里,“这张做得最好,你拿去用吧,小秦风。”

刘昊然捏着警察局出品的假证,心情有点微妙。

“这次任务……”

“就是打入敌人内部,汇报行踪。哦,还有他们领头的人,一直找不出是谁。”说起正事时张若昀倒也不含糊,眉头紧锁,“里面有我们的同志,暗号回头告诉你。那群人滑不溜手,一连换了几批人都没套出来什么情报。你不是上学的时候跟舅舅破过几个国际大案吗,上头对你可是寄予厚望啊,神探。”


要说一点不担心那是肯定不可能的。刘昊然是少之又少的成年后分化,入职了才被判定为哨兵,属于极端个例,塔也拿他没法,强制收容一个大男人和一群小豆丁混在一起过于不伦不类,只得送来几本条例让他背诵牢记。

大概是分化晚的缘故,刘昊然精神力不强,对于外界的干扰不怎么敏感,执行孤狼模式的卧底任务再合适不过。

张若昀犹豫再三,又从兜里摸出一个带着体温的小瓶递给刘昊然。“这一去小心点,你没有向导,到时候精神体受损就麻烦了,塔没办法及时给你派人。”张若昀生怕他掉以轻心,把没有向导安抚的哨兵惨状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通,“这还是你嫂子给我准备的,能短时间疏导精神力……看你这次为国为民的份上就勉强借你用用。”


接头的地点设在当地很出名的咖啡馆,软得能陷进去的单人沙发,三分糖的摩卡咖啡,书页翻动声和茶匙与杯壁碰撞的声响。刘昊然不可避免地回忆起在大学上自习的时光,执行任务的紧迫感反倒淡了许多。

木门外悬挂着的风铃传来叮咚的清脆声响,进门的人穿着软底球鞋,脚步很轻,却依旧逃不过哨兵的耳朵。

来人停在自己面前。

“《小王子》吗?”他说,“我也爱看这本书。”

刘昊然局促地笑了一下,大众意义上写给小孩看的童话书,他下意识地认为对方只是想拉近距离。

他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对方便拉开对面的椅子落座,摇铃又叫了杯咖啡,点明不加糖。

“你好。”他似乎感知到刘昊然在偷偷打量自己,抬起头粲然一笑,“我叫白敬亭。”

刘昊然有过很多种设想,他未来的同僚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却独独没有预料到心脏会在见到对方的那一刻不由自主地缩紧,勒得他喘不过气。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完美填充了他年少情动时脑中模模糊糊勾勒出的影子,年轻哨兵的精神体有一丝扭曲,指尖碰到揣着的小瓶才勉强冷静。

日后回想起来也有些可笑,居然在不知根底的情形下,惊鸿一瞥,一见钟情。

“你好。”刘昊然喉咙发干,“我是……秦风。”


警局不知道别出哪门子的心裁,用扑克牌当做联络暗号。他递过去藏在袖中的红桃2——“引见”,换来白敬亭的手中的方块J,“使者”。

暗号没有问题,眼前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同志,刘昊然的心情莫名飞扬起来。他初出茅庐,不大能藏住心事,喜怒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这下更是咧着嘴乐,白晃晃的小虎牙招摇得很。

看得白敬亭忍了又忍,最后按捺不住撸了把他的发顶:“走,带你进组。”


黑帮头头也格外符合常人的幻想,虎背熊腰凶神恶煞,左脸还有条长长的刀疤,右臂纹着狰狞的青龙,刘昊然和他的虎目对视一眼,心悦诚服地拱手喊了声大哥。

大哥声若洪钟:“嗯嗯,不错不错,小伙子很精神嘛。好好照顾新人啊——”他搜肠刮肚地寻找称呼,最后有点腼腆地看着白敬亭道,“白……白白。”

刘昊然偏过头看白敬亭,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白敬亭倒是很自然地挥了挥手:“那人我就带走啦,大哥拜拜。”

原来是在道别啊,刘昊然挠了挠鼻子,这大哥好像有点诡异的萌感。


白敬亭说为了保证新人的忠诚和可信度,都要跟老人一起住上一段时间。

刘昊然脸颊发烧:“我们身份不都知道吗……这是不是,不需要?”

“哎呀,别人都看着呢嘛,戏要做全套。”白敬亭笑眯眯地抱了床新被子,“我睡姿很好的,难不成你夜里会踢人?”

“当然不!”刘昊然下意识反驳,白敬亭一副“那不就行了嘛”的表情,又掏出两条枕套:“这个蓝的和这个绿的,你要哪条?”


秦风风火火:现在组织没什么异动,所有人平日都分散开,各自在岗位上工作,看起来和普通民众没什么区别,怪不得平时都抓不到这些人的尾巴。

秦明明白白:OK,收到。

秦明明白白:原来黑帮不给发工资的?!

秦风风火火:不过我有个困扰。

秦明明白白:哟,怎么了,要不然哥给你开导开导。

秦风风火火:我这个搭档……有点太活泼了吧?

秦风风火火:他天天在我旁边唱你是风儿我是沙。

秦风风火火:他和我一起睡觉还总是撩拨我。

秦风风火火:而且我每天都得给他做饭还日常给我发微信点菜。

秦风风火火:他还……

秦明明白白:?

秦明明白白:我就去上了个厕所,你给我发99+?

秦明明白白:害,他就那个脾气,你习惯习惯就好,还是小孩子呢,让着他点。

秦风风火火:啊?他比我小?

秦风风火火:艹,那他还非逼我喊他哥!


刘昊然跟着白敬亭在咖啡馆打工,晚上有时候沉迷游戏到深夜,这天却一反常态早早伸手关灯,看得白敬亭不由得挑起眉头:“哟,转性了?”

黑夜给人笼上面纱,刘昊然说话也稍微有了底气:“你是不是比我小?”

白敬亭好像愣了片刻,而后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大概?”

刘昊然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气,翻身压到白敬亭的身上,把对方囚困在自己怀抱的方寸之间。

“你之前让我喊你哥。”他用的是陈述事实的语气。

平时撩天撩地的白敬亭突然就有点当机:“啊……嗯。”

刘昊然对这种回答很不满意,脸又凑近了些许:“所以?”

白敬亭眨巴着眼重复:“所以?”

热气从鼻腔喷出,刘昊然的呼吸几乎要描摹出白敬亭脖颈的形状。

“喊哥。”


白敬亭抬起眼皮,黑夜里只能看到刘昊然亮晶晶的瞳孔。他的嘴唇抿出微翘的弧度,捏了捏刘昊然的掌心,轻轻地喊了声:“哥。”

哨兵为什么要有那么敏锐的五感,这一嗓子从刘昊然的耳道传入,直直扎进他的心里,然后炸开一股热流,烫得他五脏六腑都在发颤。

“你之前是不是说做戏做全套?”刘昊然的手指轻轻捏起白敬亭的下巴,能清楚地看到那块柔软的皮肤陷出动人的弧度。

“我们来假戏真做吧。”

他颤抖着吻上去,炙热的双唇裹住白敬亭冰凉的嘴唇,精神力第一次不受控制地炸开,又被温和地安抚。

明明是最亲密的动作,可刘昊然脑海一部分却格外清明。他想凭着塔对向导近乎病态的保护,怎么会让白敬亭一个人来做危险的潜伏工作?


他的灵魂演化成宋义的模样,抬起自己的左手,冷冷地问他:“秦风,你是人是兽。”


秦风风火火:明天组织有攻塔行动,他们让我一起,据说是要取走哪个向导留在塔里的一丝精神体。

秦明明白白:OK,收到,随时联系,有详细情报继续回报。

秦风风火火:我……有个问题。

秦明明白白:你最近一点都不风风火火,但我还是明明白白,说吧。

秦风风火火:我那位搭档,他是哨兵吗?

秦明明白白:废话,当然是,只有哨兵才能胜任这些工作,上头总不会疯到派个向导过去吧。

秦风风火火: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讲?

秦明明白白:这不是常识吗?你凶什么啦,难道出问题了?

秦风风火火:没有,明天保持联络。

秦明明白白:你改名叫秦莫名其妙算了,保持联络。


刘昊然闪身进了咖啡馆的卫生间,锁上隔间的门才从里兜摸出之前白敬亭交给他的那张扑克牌。

他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称得上冷峻,钥匙串里弹出把薄如蝉翼的刀片,从侧面轻轻切入,胶水撕裂的声音。

警局特制的扑克牌脱下包装,裸露出的真面目被染上了冷冰冰的暗红血渍。

刘昊然不知道他那位素未谋面的搭档花费了多少代价才做到这件事,然而手中那张被潜藏的扑克牌无声地诉说着荒谬的真相。

黑桃七——“敌人”。


门外传来白敬亭轻快的喊声。

“阿风啊,你掉里面了不是?再不出来老板就要扣你工资啦。”

刘昊然把扑克牌撕碎了冲进水里,捏了捏口袋里的小瓶,勉强压下紊乱的精神力——和慌乱不堪的心事。

“就来了。”

刘昊然气息平稳,低头旋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抬起头来时白敬亭给他递了条毛巾,他道了声谢,转头对白敬亭笑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白敬亭脸上蒙着一层薄雾,盛着笑意的眼睛沉淀着隐晦的探究。

“怎么了?”

“刚刚有点不舒服。”刘昊然一如既往地弯起眼睛,露出少年独有的澄澈笑容,“现在已经没事啦。”


秦风风火火:紧急情况,我的搭档可能已经遇害,我大概也已经暴露了。

秦风风火火:明日行动仍旧,随机应变。

秦明明白白:我已汇报。

秦明明白白:你现在在哪?还安全吗?假冒你搭档的人是谁?


……

秦风风火火:白敬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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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招供,我只是想看白白喊昊然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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