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喻九州

三月两更,废稿一帚。

【留白‖ABO】少女攻和忠犬攻的中路对A

·本名刘源和刘昊然的一日互换,不过我觉得现在的名字比较帅气【?】

·时间线在上个番外后



刘源有早起的习惯,这是刻在灵魂里的生物钟。

他的意识渐渐清醒,一股陌生感骤然涌上心头。身下的床垫过于柔软,阳光透过浅蓝色的窗帘映进来,满屋莹莹的光,和他的绿窗帘截然不同。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自己怀里会有个人啊!

他定睛一看,发现是自己昨天的春梦对象白敬亭。

刘源掐了把脸,疼,这不是梦。

他倒抽一口凉气,感受到两个人赤裸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年轻的灵魂瞬间牵扯着肉体勃起,他不由得往后缩了缩,免得冲撞白敬亭。

还在睡梦中的白敬亭察觉不到热源的存在,不情不愿地从睡梦中半脱离出来:“刘昊然你搞什么啊大早上的,再睡会儿。”说着,一条光滑的腿就搭在刘源的腰上。

纯情处男刘源哪见过这阵仗,他艰难地吞口唾沫,伸手想要把白敬亭的腿轻轻从自己身上挪下来,一面还用颤抖的嗓音表明身份:“我……我是刘源!”

空气安静了一秒。

白敬亭以常人不能望其项背的速度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表情空白地看着同样手足无措的刘源。

“穿衣服。”被晚辈看得精光丢尽脸面的白敬亭一脸麻木。


刘昊然虽然也习惯早起,但是像高中生那样六点多乃至五点就从床上爬起来还是做不到的。

而刘源又不设闹钟,于是间接坑了刘昊然一把。

他被自己的Beta妈妈晃醒了。

“源源,”刘妈妈担忧地摸摸他的额头,“今天怎么睡过头了?是生病了吗?你好好休息,我去告诉你白学长让他别等你了,顺便帮你请个……”

等等等等——

刘昊然一下从床上坐直了,如果没有想错的话,这是刘源的时间线,这是刘源的身体!他穿了!

刘昊然简直想仰天大笑三声,满脑子都是怎么搓搓终于比他小了几岁的白敬亭。

“没事,妈,就是睡得有点沉。”刘昊然手忙脚乱地穿衣服,胡乱找了个借口,“帮我跟白……白学长说一下我就来!”

他套上那件来不及吐槽土肥圆的蓝色校服,把他妈妈递来的一盒牛奶塞进口袋里,三步并做两步跨出家门。

校服比他好看的白敬亭正倚在楼梯上,听到他的动静懒洋洋地一抬眼,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源源,你好慢。”

Ohhhhhhhhh!小白敬亭rua我了!!刘昊然内心炸开满屏的烟花。


刘源和白敬亭对坐在餐桌旁,温馨的早餐硬生生整成了对簿公堂。

白敬亭给刘源煎了个蛋,没成型,有点丑,家里的饭都是刘昊然掌勺,白敬亭被他养得活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不过刘源还是很给面子地吃完了。

“所以……”狼吞虎咽地刘源放下筷子,“未来的我是和你……嗯……同居了吗?”

小孩脸皮薄,没好意思直接说出恋爱两个字来。

成年人就格外坦诚。“结婚了。”顿了顿又有点炫耀地补充:“房子买在了三环内!”

“噢!”刘源心里的小人兴奋地嗷嗷乱叫,给未来的自己点了无数个赞。

白敬亭看着小孩儿眼睛亮晶晶的,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心说刘昊然小时候还挺可爱,既然如此,他不介意以后孩子像谁了!

“你来一趟也不容易,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想要的东西,我帮你实现。”摸了个爽的白敬亭收回手,轻咳一声,义正辞严道。

“什么都可以吗?”

白敬亭点点头。

“那我……我想和你谈恋爱!”从来没有名义上和白敬亭在一起的刘源说得又快又急,生怕他反悔似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来想养儿子玩玩的白敬亭一头栽倒。


刘昊然一路上用火热的目光把白敬亭上上下下舔了个遍,把白敬亭瞄得浑身不自在。

“源源,”白敬亭打了个哆嗦,“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啊?”

少年白敬亭的声音还有点奶,勾得二十多岁的刘昊然特别想把他搂在怀里揉揉捏捏。

“白白。”刘昊然披着刘源的皮,拿出演员的素养,把青春红利发挥得淋漓尽致。他的眼睛本就又黑又亮,像大型犬一样闪烁着粼粼水光。白敬亭跟他对视一眼,脸蓦地红了。

“干嘛啊。”白敬亭以拳抵唇,掩饰地咳嗽了几声,“你今天有点反常,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刘昊然心头警铃大作,要是自己在这时候露马脚不知道会对未来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万一改变时间线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他捂住额头,努力做出迷茫的表情:“可能有点吧……不过见到你就好多啦。”

好像是不由自主地心声吐露一样,刘昊然的尾音戛然而止。他局促地瞟了一眼白敬亭,抿着嘴唇低下头不再言语。

这就是我演技的巅峰吗!刘昊然在心里给自己隆重地颁了个奥斯卡奖。

“嗯……这样啊。”白敬亭也有点慌乱地拉了拉衬衫衣摆,两个人沉默地走完剩下的路。


这边的氛围也有一丝尴尬。

他们从餐桌转移到沙发上,刘源坐得规规矩矩,腰板挺得笔直,白敬亭也跟着紧张起来。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和刘昊然在沙发上干过的荒唐事,只觉自己头顶冒烟。

“那个……”刘源声音怯怯的,“我不太清楚,谈恋爱都要做什么?”

做/爱啊。刚刚在脑中回放两个人沙发play的白敬亭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吐槽。

“我们都在家的机会不多,一般会一起做做家务什么的。”然而他实在不忍心玷污这朵纯真的小白花。

刘源眼睛唰一下亮了,他从沙发上弹起来,干劲满满地握了下拳头:“那我们从哪里开始?”

白敬亭的良心轻轻一痛,不过一想到眼前目光澄澈的小白花就是日后撒娇耍赖家常便饭的刘昊然,突然就没有了一丝的心理负担。他指着地板上散落的乐高零件:“就从这儿开始吧。”

刘昊然靠着微薄的记忆和惊人的运气摸到自己的教室,看到有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孩儿冲他招手,知道这是高中时期的同桌,便放心地走了过去。

“今天来得好晚啊。”同桌跟他打招呼,在刘昊然坐到椅子上的时候突然眉头一皱,夸张地抽抽鼻子,“诶?你信息素怎么有股甜味儿……你是不是出去偷吃了!难道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好男人也要灭绝了吗?!”

刘昊然紧张地拎起衣领嗅了嗅,他闻不出什么差别,保险起见还是借了同桌的抑制剂往身上一通乱喷。同桌在旁边满意地直点头,说刘源你终于又干净了。

“下节课是什么?”刘昊然低头在桌肚里面翻腾,花花绿绿的教科书看得他眼晕。

“物理,你的最爱。”同桌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老师不是让你准备好讲上星期的物理试卷吗?”

刘昊然心说我现在逃学还来得及吗?


白敬亭翻过刘源的日记本,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有了些零碎的记忆从脑海里浮现出来,但他还是没能预想,刘源居然是少女程度如此之高的Alpha。

刘源系着白围裙,把屋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擦得窗明几亮,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活像是童话里的田螺姑娘。

“白白!”他从白敬亭嘴里套出来刘昊然的日常称呼,也跟着混喊,“我都弄完啦。”

白敬亭被他喊得一愣,慌忙将手里磕的一小把瓜子扔回茶几上。刘源的目光扁了下嘴,还是乖乖凑过来任劳任怨地把瓜子皮扫到垃圾桶里。

“辛苦了。”白敬亭缩缩脖子,“要不要歇个午觉什么的?”

刘源摇头,继续眼巴巴地盯着白敬亭看。

“那……我们出去吃好吃的?”

刘源眨眨眼睛,还是不说话。

小朋友的心思好难猜,白敬亭抓抓头发,开始思考小孩儿都喜欢的东西。

“要不然去游乐园?”

刘源用力点点头,笑眯了眼,扯住白敬亭的衣袖不肯丢手。后者尝试推了下,没想到少女源的力气还挺大,依旧稳稳当当地抓着他的衣袖,脸上的笑容人畜无害。

白敬亭只得带着这个拖油瓶去换衣服。


刘昊然靠万能的尿遁从物理课上逃出生天,摸到白敬亭在的教室,鬼鬼祟祟地扒在后门,透过狭窄的门缝找白敬亭。

穿着同款校服的背影都差不多,刘昊然还是从中准确捕捉到属于白敬亭的那个。

白敬亭靠在椅背上,一条胳膊垂在身边,另一条平摊在课桌上,手里的笔转得飞快。不知道是不是刘昊然的视线过于炙热,他悄悄回头瞅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异样,不自在地挠了挠耳朵。

白敬亭是真的好看,怎么能那么好看呢?刘昊然的眼珠几乎要黏在他身上,如果可以的话还想把人掰过来看看正面。

巨大的阴影已经笼罩在刘昊然的脑袋上,然而色令智昏的他并没有察觉危险的到来。

直到一个中气十足、带着方言的声音在他后面响起:“哎哎哎这个高一的小孩儿!鬼鬼祟祟的在这瞅啥呢?占我位置了晓不晓得?”

是每个学校都会有的,仿佛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教导主任。

“我我我。”即使是成年人的灵魂,也会在教导主任的威压面前唯唯诺诺,“我来找人的。”

“有没有请假条?没有?那上课时间不好好在教室学习,出来乱跑!”刘昊然小鸡似的被拎到楼道口罚站,“你来找谁的?”

“呃,白敬亭。”刘昊然心想被找的那个总不会连坐什么的吧。

五分钟后,一脸懵逼的白敬亭也被教导主任拎到了他旁边。教导主任助攻完毕,冷哼一声飘然离去,留下两个人四目相对。

“我不是故意连累你的。”刘昊然率先低头道歉。

“没事儿。”白敬亭倚到墙上,“以前出来罚站整个人都气呼呼的,怎么今天转了性?”

刘昊然真不记得自己小时候居然会因为罚站这种事情生气,但答案倒是显而易见。

“因为和你一起。”

“果然拉我下水挺开心的?”白敬亭似笑非笑地斜睨他一眼,把刘昊然勾得三魂丢了七魄。


周末的游乐园人山人海,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排队两小时,娱乐三分钟。

下午正是日头最毒辣的时候,两个人却依旧全副武装。白敬亭早就练出来了,刘源的壳子也是,但本能里格外不适。

从排了不知道几个小时的云霄飞车下来,刘源长舒一口气,压下胃里翻涌的不适。他的碎发被汗浸湿,服帖地搭在脑门前,刚刚又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看得白敬亭忍不住伸手替他理了理。

“脸怎么那么红?”白敬亭收回手,“是不是太热了?”

刘源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白敬亭刚才碰到的地方,捣蒜似的胡乱点头。

“我们找个地方歇着去吧。”白敬亭满心都是怕小孩儿中暑,“我再去给你买杯可乐。”

他们成功赶在冰可乐的冰融化前在僻静的鬼屋后门搜寻到一条空着的长椅。

白敬亭很没形象地一屁股坐下,扯掉口罩,打开杯盖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

刘源挨在他身边坐了,咬着吸管小口小口地啜,目光跟着白敬亭打转,眼里的笑意快要溢出来。

“笑什么?”白敬亭从鼻子里轻轻发出一个哼声,让人忍不住联想到吃饱了之后咕噜噜撒娇的猫。

“我想起来之前你也是在游乐场里给我买可乐喝。”刘源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整个人都变得容光焕发,“你还记得嘛?那天我穿了很傻的恐龙装在发传单。”

白敬亭挠挠脸,声音跟着头一起低了下去:“对不起,我之前失忆过一次,很多事情都忘了。”

刘源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包住了白敬亭的。

即使披着刘昊然的壳子,他的眼睛依旧属于自己,里面的光芒摇晃了一下,重新熠熠生辉。

“没关系啦。”他说,“未来的我让你记起来了,不是嘛?”

白敬亭用力点点头。刘源把他拉得更近了,他们的鼻尖几乎贴在一起。刘源微微偏头,生涩地想要去啄白敬亭的嘴唇。


另一边的罚站还在继续。刘昊然把重心从左腿换到右腿,又从右腿换到右腿。白敬亭的肩膀也被墙硌疼了,有点疲惫地捏着眉心。

“你突然来找我是怎么了?”白敬亭率先打破沉默。

“我我我……”刘昊然突然被点名,结巴了几下才找回语言功能,“我出来上厕所,顺便拐过来看你。”

“你这顺便可把我们都顺到墙根儿来了。”白敬亭半是抱怨半是调笑。

“那我再道一次歉,别生气嘛。”刘昊然眨眨眼,吃定了白敬亭会对自己心软,“干站着也很无聊,不如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

“你好无聊。”白敬亭嘴上嫌弃,却双手抱臂,露出准备接招的挑衅表情。

“嗯……觉得自己最丢人的事。”刘昊然摸摸鼻子,他真的很好奇,然而白敬亭每次都以失忆为由搪塞过去。

白敬亭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半天才不情不愿地答道:“一直以来想要成为一名说唱歌手。”

刘昊然绷直身子才强迫自己不要笑出来。

“哎!不许笑!到你了!”白敬亭色厉内荏地瞪他,“嗯……现在最想做的事情?”

“真心话?”刘昊然笑着问他。

“当然得是真心话!”白敬亭翻了个白眼。

“我现在最想……”刘昊然悄悄往白敬亭身边挪了挪。


白敬亭双眼紧闭,等了很久也不见有吻落下来,他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面前的人突然露出戏谑的笑容。

刘昊然回来了。

白敬亭有种被捉奸在床的局促感,他很快镇定下来,拉开两者之间距离:“哟,回来了?玩得开心吗?”

“还行,”刘昊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就是一回来就发现自家媳妇儿偷吃有点难受……”

“说什么呢!”白敬亭往他脑门上敲了一记,“他是个小孩……不对,他就是你,哪来的偷……”

刘昊然的手指抵住白敬亭的嘴唇,打断了他的话。

“白白,”他的眼神突然温柔起来,“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白敬亭眨眨眼表示疑惑。

“我想亲你。”

他凑上去,吻住白敬亭等待太久的嘴唇。


“哎!”白敬亭伸手在刘源面前晃了晃,“傻了?不许耍赖,愿赌服输,这样可算是我赢了哦?”

刘源一把拉住面前的手,把白敬亭吓了一跳。

他用力眨眨眼睛,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穿着校服、没有分化的白敬亭被他紧紧攥着手,目光焦急地在他脸上逡巡。

“你刚刚问什么来着。”他很快定下心神。

“你现在最想干的事情?”白敬亭尝试把手抽回来,然而失败了。

“我……我想对你说。”刘源脸唰一下变得通红,还是没舍得丢开相握的手,“以后做饭、家务什么的你都放心,还有……还有三环内的房子,你放心!”

他的语气过于诚挚,白敬亭虽然疑惑,还是附和着点点头。

刘源撒娇般给了他一个熊抱,在白敬亭看不见的地方露出招牌的小虎牙,笑得甜蜜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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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我补偿你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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