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喻九州

三月两更,废稿一帚。

【留白】睡了花魁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弟弟那张照片的脑洞

·Lof的情节正文是 @甜狸子 太太倾情创作!!舞黄部分【即链接】内属于我。

·如果要打我们,请轻一点



酒吧里灯光闪烁迷离,光斑在视线里跳跃移动,酒精和尼古丁混杂在一起,味道直冲脑门。

 

白敬亭坐在酒吧吧台边不自觉地皱眉,他的朋友手揽着一个男人,在酒瓶倒在地上的碰撞声,酒吧里人的吼叫和笑声里偏头撕扯嗓音朝他耳语。

 

 

“怎么样?白哥?”

 

 

不怎么样,很不怎么样。

 

 

白敬亭是一个富二代,非典型的那种,游手好闲、吃喝嫖赌之类的混事儿向来和他沾不上边。

但是这些狐朋狗友也算他从小玩到大,白天白敬亭帮他处理了公司的一点事,朋友感激涕零,拍着胸脯和他打包票说要好好招待他。

 

白敬亭秀气的眉毛拧成一股麻绳,就介???

 

 

 

低头看了一眼手边放着的玻璃杯,麦色的啤酒表皮漂着一层浮沫。晶莹剔透的冰块在陆离斑驳的光影下泛着琉璃彩。

 

 

离他不远的地方传来声声娇媚喘息,白敬亭如同受惊小鹿般抬眸,一对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撞进眼中,酒吧光线昏暗看不太清晰,但这也足够让感情履历干净得如同白纸的白少爷脸色涨红,半天支吾不出来一句话。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朋友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

白敬亭从小就和他们不太一样,虽然父母辈由于工作关系让几个孩子在一起玩,但白敬亭总是一个人坐在一边看书,听音乐。直到后来他们也被托关系塞进M中,每每听到白敬亭这个名字时,绕来绕去总是逃不开成绩优异,性格冷淡,长得好看这些词。

 

总归是和他们这些纨绔子弟不一样的。

 

 

友人推远那个紧紧扒着自己的男人,凑近一直不敢抬头的白敬亭∶“白哥”。

 

 

本来是想问问他要不要离开,结果看见白敬亭一脸慌乱抬头回答他,损友的性质忽然暴露无遗。

 

 

 

 

“没想到,白少这么纯情。”

 

 

 

 

纯情?

 

 

白敬亭刚刚看见活色生香的一幕心中慌乱,端起整杯啤酒一下喝光,爆裂开的气泡加上冰凉的温度,刺激得恰到好处。略微苦涩的液体流过喉咙,酒精开始蒸腾,雾气模糊他向来理智清醒的大脑。

 

 

 

 

白敬亭酒量差得出奇,这是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恪守了二十多年的冰山被浇上柴油,只要再点一把火,就可以融化了。

 

 

“你这说的哪跟哪?这场面我见多了——”

 

理智还在阻止他继续,可是白敬亭只能听见自己拖长了声音夸夸其谈。

 

 

友人大概是没想到,乐了。

 

 

“那,我给你叫俩?”

 

 

 

 

“好啊。”

骑虎难下。

 

 

 

 

被招手叫来的人穿着西装站成一排,身材各异,风格也不同。

 

那个长相阴柔朝他抛媚眼的,刚刚才伏在另一个男人胸口。

平心而论,这里来的大多都是有钱人,所有可供挑选的品质都不差。

 

只不过那些姿态让白敬亭感觉难受。

 

妖艳得令人作呕。

 

 

其中不乏有很阳刚的肌肉男类型,给人的感觉却没什么变化。

 

 

 

“我觉得这些可能都不太行啊。”

 

 

酒精确实是一个很容易让人疯狂的东西。

如果放在平时他不会这样说话,性格冷淡是一回事,但凡事总得留给对方三分面子。

白敬亭这些年帮家里处理不少公司的事情,再清楚不过了。

 

 

朋友被哽住话头,愣愣扫视对面这一排人,想着不愧是白哥,就算是找乐子也要找个最好的陪。

 

 

 

白敬亭摇摇头拿起手边的酒杯打算再喝一口就离开,结束这个荒诞的夜晚时,发现玻璃杯里空落落的,滚进嘴里的是沾了麦芽香味的冰块。

 

 

大概喝不成这最后一口酒了。

 

白敬亭挑了挑眉准备和朋友道别。

 

 

“一杯mojito”

 

 

他被一句话吸引了注意。

声音朗朗,在混沌闷热的酒吧里像清风呢喃。

 

 

所以白敬亭停止了离开的动作,转头看向他。

 

 

而刚刚点了一杯mojito的人也正在看白敬亭。

 

 

视线交汇,头脑空白。

 

 

苍了天了,我今天果然不应该碰酒。

 

这是出现在白敬亭脑海里唯二的念头,另一个念头被新奇的心动所包围,落进漩涡越发沉沦。

 

 

 

“您的mojito。”

 

调酒师把酒杯推到那人面前,碎冰碰壁当啷响,薄荷叶、青柠,整个基调清新漂亮。

 

 

白敬亭不好意思再看人了,所以他只有盯着酒看。

 

“你想喝的话,我请你。”

 

 

余光看见那人咧开嘴,所以白敬亭思虑两秒后,目光还是游移到他的脸上。

 

此刻灯光被调成淡紫色,温柔流淌在每一处,吧台好像置身在星河中央。

光线太暗,颜色太浅,所以白敬亭实在看不太清有没有一颗刺人的虎牙在唇舌之间,酒精麻痹了神经,脑子拐不过弯,他只能死死盯着对面人的嘴唇看。

 

上下唇瓣一开一合,好像春日里最嫩的桃花骨朵,看上去就很甜。

 

 

“你好,我叫刘昊然。”

 

 

白敬亭咽了咽口水,喉咙咕咚一下。

 

终于有了点清明神志,想起与人交谈看着眼睛才算礼貌,于是他又看着刘昊然的眼睛。

 

很像黑加仑。

 

 

一定很甜。

 

 

 

“白哥,这可是这里人气最高的,最多只陪酒……”

 

友人不合时宜的打断插入让白敬亭忍不住皱眉,还撅了撅嘴。

 

 

 

他再看刘昊然,没有西装外套,只穿一件衬衫,领带系得松散,领口也没有扣紧,露出点精致漂亮的锁骨隐没在白色丛林里。

 

 

 

就像那颗不知道真的有没有的虎牙,刘昊然在和朋友说话,嘴巴一张一合,那点活泼尖锐也跟着在诱人的红润里若隐若现。

 

 

白敬亭感觉自己心跳得很快,咚咚咚的。

 

一声比一声更响,敦促他快搞清楚虎牙的秘密。

 

 

 

他一刻也等不住了。

 

 

 

 

所以当旁边响起友人的吸气声时,白敬亭看见那颗黑加仑一样的眼睛里溢满了笑意。

 

嘴唇比他想象的更加柔软甜美,还有青柠的酸涩和薄荷叶的清冽。

 

不满足于唇间试探,白敬亭伸出舌头不管不顾地往刘昊然嘴里钻。

 

而对方敞开城池迎接他的到来。

 

 

舌尖在齿间逡巡,找到了那处尖锐的所在。

 

白敬亭满足地笑了,好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

 

 

 

“就他吧。”

 

 

 

他听见自己对朋友说。

 

 

 

 

 

 

所以当白敬亭和刘昊然并排站在酒吧对面的酒店房门口时,前者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感觉如隔云端。

 

今晚的经历怪异又荒唐,一切都和计划的相左,但白敬亭却不讨厌现在这样偏离轨道的意外。

 

 

 

他很费劲的掀起眼皮子看刘昊然,发现对方也在看他。

 

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儿,傻气又可爱。

 

 

那颗虎牙终于气势汹汹地露在外面,不需要白敬亭再用唇舌描摹也能清晰地看见。

 

 

“他们说你叫白敬亭,我可以叫你白白吗?”刘昊然看着他开口,声音柔软又奶气,放在这个比自己还高些的人身上却不惹厌烦,只觉得是少年干净可爱。

 

 

 

 

“你几几年生的?”

白敬亭揉了揉太阳穴,一杯冰啤留下的醉酒后遗症终于稍微缓和了些,刘昊然看上去不大,自己虽然有点意思,但要对这样一张纯良无害的脸下手还是有些心里压力的。

 

 

“97”

 

 

卧槽,比我还小四岁。

 

白敬亭感觉自己的眼皮在突突狂跳,还好刘昊然成年了。不然万一警察来把这儿一锅端掉,他蹲在局子里都没处说理去。

 

 

 

沉思良久,白敬亭总觉得这小孩越看越眼熟。

 

 

这应该是白敬亭第一次见刘昊然呀。

 

 

 

“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刘昊然干净得和一团乱糟的酒吧格格不入,男孩应该在晴空之下伴随清风与阳光活着。

 

 

“我表舅……”刘昊然话说一半就扑哧笑了。

 

“白白,你是在查户口吗?”

 

 

 

 

“没有没有,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车又被删了,呜呜】

 


 

 

 

 

 

那个早上的画面被定格在刘昊然穿白衬衫站在落地窗前,晨光熹微,洒在他身上留下金色浮影,高挑的青年背对白敬亭,看不清脸,身影因为光影呈现半透明的错觉,脆弱得像要立刻消失。

 

 

 

那句冷淡的“脏,别碰。”

 

在白敬亭的心上狠狠剜了一刀,鲜血淋漓。

 

 

刘昊然的无言的背影落在白敬亭眼中,痒痒地勾起些落了灰的成年往事,高中鲜有人至的天台,比他小几岁的初中部少年,他忽然有些恍然大悟自己为什么一直执着探寻刘昊然到底有没有小虎牙,那天午后莽莽撞撞闯进天台的孩子笑起来也看不见眼睛,能看见一颗俏皮的虎牙。

 

扎破还是青涩少年白敬亭心中的彩色气球,漏出花屑、彩纸、还有一捧阳光。

 

 

 

那是白敬亭第一次见到刘昊然。

 

 

 

 

 

 

 

 

白敬亭翻了个身,昨夜巫山云雨几番,他现在感觉脑子疼身子也酸。

 

所以他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日落西山,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好像醉酒后留下的温存记忆,缱绻温柔都是给少年时代那次怦然心动添上梦境结束的注脚。

 

 

这是白敬亭最后一次见到刘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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